第五十一章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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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兒怎麽也沒想到沈綰兮光明正大的拎著食盒來了她的院子，一時間讓她不知該怎麽應對。
“姨娘，您懷著身子，我本身是不想來打擾您的，但是敢問這飯食這些日子是怎麽回事？”
沈綰兮使了眼色，秋茗拎著食盒上前，柳眉兒看了看臉色有些為難。
“兮兒，這，本來不打算跟你說，既然你今日來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了，這幾個月咱們底下鋪子的收益不怎麽好，又加上幾家喜事的賀禮，家中的銀子實在不是很寬裕，我也跟你父親說了，他說盡可能的節省開支。”
“所以，這些飯菜也是父親吩咐的？”
柳眉兒臉色有些不好看，沈綰兮的話極不給她面子。
“這倒不是，我只是吩咐了廚房的人節省開支，沒有想到他們敢這般偷工減料，你放心，稍後我立即去跟他們說。”
“不是就好，姨娘，府中要節省開支從吃食上可是節省不了的，您如今當著家，想來父親若是知道我們整日吃的這些怕是會生氣，所以姨娘還是早些跟廚房的人說一聲。”
沈綰兮從柳眉兒院子裏出來，心底滿是疑問，府中人並不多會有多大的開支，這些年父親的俸祿和皇上的賞賜可是不少，即使這幾個月的鋪子收入不好，但是也不至於節儉到這樣的地步，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問題。
“含真，你去將廚房的管事給我找來，另外再去將管家給我找來。”
她倒要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廚房的管事是個上些年齡的婦人，府中的人管她叫馮媽媽，此刻她站在下面顯得局促不安，這小姐的院子她還是從來沒來過。
“馮媽媽，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問問這幾日的飯食是怎麽回事？”
聽到沈綰兮的聲音，馮媽媽立刻跪了下去：“二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這都是上面吩咐的啊。”
其實馮媽媽並不是一個滑頭的人，一直中規中矩，她當日聽到這個吩咐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也不敢多說什麽，她以為沈綰兮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不必這麽害怕，我只是想問問情況，你如實回答便是。”
“是，是。”
問過馮媽媽之後，沈綰兮的心裏疑問更加深了，柳眉兒不但讓廚房采買的人將采買的東西降低了標準，而且還減少了采買的次數，這樣的光明正大想必是不怕沈青知道，沈青雖然身居相位，可是到底是個男子，這些事情和賬目上的事情他不會怎麽管，估計柳眉兒就是捏住了這一點。
沈綰兮問過了廚房又問了管家，然後翻看了賬目，府中的賬目記得倒是很詳細，可是就是讓沈綰兮覺得有些不對。
管家是沈辰皓的人，所以沈綰兮很放心。
“管家，你知道鋪子裏有哪些信得過的人嗎？”
“有，有幾位是老爺一手帶進來的，十分忠心。”
沈綰兮點點頭沈思了一下：“這樣，你讓下面的人悄悄的將這幾個月的賬，不，要這半年的賬全部整理一下給我拿過來。”
管家辦事的速度極快，傍晚時分就已經命人將賬目悄悄的送了過來。
沈綰兮仔細核對了，她發現這半年每隔一個月的賬目收入會特別少，或者支出會特別大，隔一個月又會正常，果然是有問題。
但是賬目繁多，要是全部查起來會格外麻煩，所以沈綰兮派人找來了沈辰皓，跟他說了這件事。
“哥，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府中這半年的賬目，我已經把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了。”
沈辰皓仔細的翻看了沈綰兮標記過的賬目。
“的確有問題，一直以來沒有註意過這個事情，沒想到柳眉兒竟然敢在賬目上動手腳。”
“可是哥，這下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平民百姓十幾年的生活了，她將這些錢弄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不管她弄到哪裏去了，我總要讓她吐出來。”
沈綰兮看著面色不好的沈辰皓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哥，你手下的人比較廣，派人去這些鋪子裏守著，以後每個月的賬目情況都要向我們匯報，管家那裏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久而久之，她總要露出馬腳。”
沈辰皓也很讚同沈綰兮的想法，當天晚上就安排了人，而柳眉兒還一無所知。
“你是說她今日找了廚房的管事？”
“對呀，聽說二小姐今日將那馮媽媽狠狠的訓了一頓。”
劉媽媽扶著柳眉兒在床邊坐下，服侍著她歇息。
“哼，她不過是覺得在我這兒發不著脾氣，這個出氣筒而已，不用管她，還是派人留意她的動靜就好，我現在暫時沒有時間管她。”
柳眉兒摸了摸肚子，靜靜的躺下閉目養神，絲毫不知道，沈綰兮已經調出了連續三年的賬目。
予兮閣這些日子貼身伺候的幾人全部都和沈綰兮守在屋子裏翻著賬本，整理著，沈綰兮看著桌子上堆得跟小山一樣的賬本，感嘆著好在大家都識字，否則還真的是個巨大的工程量。
“小姐，葉小姐來了。”
沈綰兮從一堆賬本裏探出頭：“讓她進來吧。”
葉亦諾一進門被驚呆了：“綰兮，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在理財啊，快來救救我。”沈綰兮對著葉亦諾伸出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葉亦諾走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手，隨手翻開一本：“這是賬本啊，你要學習管家嗎？”
“什麽呀，我在查我們家的銀子去了哪兒。”
“銀子？這話說的，你們家的銀子還能丟了不成？”葉亦諾笑著戳了戳沈綰兮的額頭。
沈綰兮丟下賬本讓秋茗收拾，拉著葉亦諾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給她：“這可不一定，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話說你今日怎麽有時間過來找我了。”
“你是在家呆傻了嗎，今天七夕，晚上有燈會啊，我昨個兒不是派人給你送了信嗎？”
沈綰兮摸了摸額頭，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她看了看天色，這些天也是真的沒有出去了，也應該出去轉轉，否則真的要發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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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綰兮使了眼色，秋茗拎著食盒上前，柳眉兒看了看臉色有些為難。
“兮兒，這，本來不打算跟你說，既然你今日來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了，這幾個月咱們底下鋪子的收益不怎麽好，又加上幾家喜事的賀禮，家中的銀子實在不是很寬裕，我也跟你父親說了，他說盡可能的節省開支。”
“所以，這些飯菜也是父親吩咐的？”
柳眉兒臉色有些不好看，沈綰兮的話極不給她面子。
“這倒不是，我只是吩咐了廚房的人節省開支，沒有想到他們敢這般偷工減料，你放心，稍後我立即去跟他們說。”
“不是就好，姨娘，府中要節省開支從吃食上可是節省不了的，您如今當著家，想來父親若是知道我們整日吃的這些怕是會生氣，所以姨娘還是早些跟廚房的人說一聲。”
沈綰兮從柳眉兒院子裏出來，心底滿是疑問，府中人並不多會有多大的開支，這些年父親的俸祿和皇上的賞賜可是不少，即使這幾個月的鋪子收入不好，但是也不至於節儉到這樣的地步，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問題。
“含真，你去將廚房的管事給我找來，另外再去將管家給我找來。”
她倒要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廚房的管事是個上些年齡的婦人，府中的人管她叫馮媽媽，此刻她站在下面顯得局促不安，這小姐的院子她還是從來沒來過。
“馮媽媽，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問問這幾日的飯食是怎麽回事？”
聽到沈綰兮的聲音，馮媽媽立刻跪了下去：“二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這都是上面吩咐的啊。”
其實馮媽媽並不是一個滑頭的人，一直中規中矩，她當日聽到這個吩咐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也不敢多說什麽，她以為沈綰兮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不必這麽害怕，我只是想問問情況，你如實回答便是。”
“是，是。”
問過馮媽媽之後，沈綰兮的心裏疑問更加深了，柳眉兒不但讓廚房采買的人將采買的東西降低了標準，而且還減少了采買的次數，這樣的光明正大想必是不怕沈青知道，沈青雖然身居相位，可是到底是個男子，這些事情和賬目上的事情他不會怎麽管，估計柳眉兒就是捏住了這一點。
沈綰兮問過了廚房又問了管家，然後翻看了賬目，府中的賬目記得倒是很詳細，可是就是讓沈綰兮覺得有些不對。
管家是沈辰皓的人，所以沈綰兮很放心。
“管家，你知道鋪子裏有哪些信得過的人嗎？”
“有，有幾位是老爺一手帶進來的，十分忠心。”
沈綰兮點點頭沈思了一下：“這樣，你讓下面的人悄悄的將這幾個月的賬，不，要這半年的賬全部整理一下給我拿過來。”
管家辦事的速度極快，傍晚時分就已經命人將賬目悄悄的送了過來。
沈綰兮仔細核對了，她發現這半年每隔一個月的賬目收入會特別少，或者支出會特別大，隔一個月又會正常，果然是有問題。
但是賬目繁多，要是全部查起來會格外麻煩，所以沈綰兮派人找來了沈辰皓，跟他說了這件事。
“哥，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府中這半年的賬目，我已經把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了。”
沈辰皓仔細的翻看了沈綰兮標記過的賬目。
“的確有問題，一直以來沒有註意過這個事情，沒想到柳眉兒竟然敢在賬目上動手腳。”
“可是哥，這下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平民百姓十幾年的生活了，她將這些錢弄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不管她弄到哪裏去了，我總要讓她吐出來。”
沈綰兮看著面色不好的沈辰皓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哥，你手下的人比較廣，派人去這些鋪子裏守著，以後每個月的賬目情況都要向我們匯報，管家那裏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久而久之，她總要露出馬腳。”
沈辰皓也很讚同沈綰兮的想法，當天晚上就安排了人，而柳眉兒還一無所知。
“你是說她今日找了廚房的管事？”
“對呀，聽說二小姐今日將那馮媽媽狠狠的訓了一頓。”
劉媽媽扶著柳眉兒在床邊坐下，服侍著她歇息。
“哼，她不過是覺得在我這兒發不著脾氣，這個出氣筒而已，不用管她，還是派人留意她的動靜就好，我現在暫時沒有時間管她。”
柳眉兒摸了摸肚子，靜靜的躺下閉目養神，絲毫不知道，沈綰兮已經調出了連續三年的賬目。
予兮閣這些日子貼身伺候的幾人全部都和沈綰兮守在屋子裏翻著賬本，整理著，沈綰兮看著桌子上堆得跟小山一樣的賬本，感嘆著好在大家都識字，否則還真的是個巨大的工程量。
“小姐，葉小姐來了。”
沈綰兮從一堆賬本裏探出頭：“讓她進來吧。”
葉亦諾一進門被驚呆了：“綰兮，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在理財啊，快來救救我。”沈綰兮對著葉亦諾伸出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葉亦諾走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手，隨手翻開一本：“這是賬本啊，你要學習管家嗎？”
“什麽呀，我在查我們家的銀子去了哪兒。”
“銀子？這話說的，你們家的銀子還能丟了不成？”葉亦諾笑著戳了戳沈綰兮的額頭。
沈綰兮丟下賬本讓秋茗收拾，拉著葉亦諾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給她：“這可不一定，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話說你今日怎麽有時間過來找我了。”
“你是在家呆傻了嗎，今天七夕，晚上有燈會啊，我昨個兒不是派人給你送了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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